原创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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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悦读
什么是“病菌”？
为什么有些病菌演化的目的是“使我们生病”？
为什么病菌会演化出杀死宿主这样的策略？
以上这些问题，是否也引起过你的好奇？
尤其是在新冠病毒依然肆虐的年。从德尔塔到奥密克戎，为什么隐匿性越来越强，传播速度越来越快？
原来这一切都是病毒的阴谋！
这是我十年后重读《枪炮、病菌与钢铁》一书发现的新收获。
《枪炮、病菌与钢铁》
这本书虽出版于25年前，但依然不影响它成为经典中的经典。全书的核心，围绕着“为什么在过去一万多年，人类社会在不同大洲展现如此不同”而展开。
其中一章，讲到了病菌的演化。病菌的种类有很多，生存的途径也不尽相同：
有些病菌等待一个宿主被下一个宿主吃掉。比如，沙门氏菌，因为人类吃了已被感染的蛋或肉而感染；旋毛虫病，寄生虫通过人类食用未完全煮熟的猪肉而进入体内；线虫肉芽病，寄生虫寄宿在生鱼片上，被人类食用而感染。
有些病菌通过昆虫的唾液传播。比如，蚊子、跳蚤、虱子或采采蝇等昆虫，咬了原来的宿主后，赶紧离开去寻找新的宿主，进而传播疟疾、瘟疫、伤寒或昏睡病等疾病。
有些病菌通过改变宿主的结构和习惯来加速自己的传播。比如，霍乱菌促使它的受害者大量腹泻，把病菌送入潜在的新受害者饮用的水源；朝鲜出血热，病毒通过鼠尿来传播；天花，造成的皮肤损伤，通过直接或间接的身体接触来传播病菌的；狂犬病病毒，由动物撕咬时的唾液传播。
而新冠病毒借助的正是第三种方式——通过改变宿主的结构和习惯来加速自己的传播。
让我们回想新冠病毒出现之初确诊阳性患者的临床表现：头痛、发热、咽痛、呼吸困难、嗅觉减退……乍一看上去和流感无异。
虽然从德尔塔毒株，再到奥密克戎，传染性更强，症状更隐秘，初期无症状感染者更多，但喷嚏（sneezing）、咳嗽（cough）、流涕（runnynose）这些基本症状保留了下来。
从我们人类的角度来看，这些只是“症状”而已，但从病毒的观点看，它们就是病毒传播的狡猾诡计之一。作为流行病，它们诱使受害者咳嗽或打喷嚏，把一群病毒向未来的新宿主喷射出去，通过改变宿主的结构和习惯来加速自己的传播。
这也就回答了文章开篇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病菌演化的目的是“使我们生病”。
有意思的是，另一本书《自私的基因》也提供了类似的印证：如果寄生的DNA通过空气或其他直接途径转移到另一个体，它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病毒”。
也许所有“自身”染色体基因都可以被看成互相共生、寄生于彼此的。这两类基因最重要的不同之处是它们的未来。一个感冒病毒基因与一个外来人类染色体基因都“希望”宿主打喷嚏，一个常规的染色体基因和一个性传播病毒都“希望”宿主交配。
这样看来，耐人寻味的是，后两个基因也许都会希望宿主有吸引力。而一个常规的染色体基因与传播进入宿主卵子的病毒，不仅都会希望宿主求欢成功，还会对其生活各个细节寄予厚望，甚至希望其成为忠诚的关爱孩子的父母，甚至祖父母。
从人类的角度看，得了由梅毒之类性病引起的外露的生殖器溃疡是一种极不光彩的事。然而，从病毒的观点看，它们只不过是利用了人类求欢的欲望，借助宿主的帮助把病菌移入新宿主的体腔。
至于开篇提出的第三个问题“为什么病菌会演化出杀死宿主这样的策略”，答案也没有那么复杂，从病菌的角度看，那只是宿主症状促进病菌高效传播的一个无心的附带结果。
《枪炮病菌与钢铁》还归纳了流行传染病的几个共同特点：
它们从一个受感染者迅速高效地传给附近健康的人，使整个人口短时间内受到感染。
它们都是“急性”病，在很短时间内，要么死掉，要么完全康复。
当的确获得康复幸运之人产生了抗体，在很长时间内，也可能是一辈子不用担心复发。
这些病往往只在人类中传播，引起这些病的病菌往往不是生活在土壤中或其他动物身上。
仔细想想，这4个特点和新冠不谋而合，也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