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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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佛教界黄埔学校访慈学老法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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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是法舫法师出家后,住的最久的一个地方。民国时期的武昌佛学院是佛教界的“黄埔”学校,在太虚大师的创办下,培养了很多优秀的佛教精英、法门龙象,法舫法师就是其中之一。慈学老法师曾经亲近过法舫法师,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和法舫法师有过接触还健在的人。在去武昌之前,我把梁建楼先生发给我的关于法舫法师的纪录片看了一下,那些曾经亲近过法舫法师的高僧大德,例如:重庆的惟贤长老、香港的慧莹长老尼、郑立新(光宗)老居士,都已相继去世。因此,武昌之行,拜访慈学长老尼就显得非常重要。

我虽然是湖北人,但是在江西出家的,对湖北的寺院并不是很熟悉,认识的湖北出家人也寥寥无几。因此,在去武昌之前,做了不少前期的准备工作。问了身边很多的同学和法师,打听有没有在武昌的或认识武昌佛学院的人,因为慈学老法师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到的,如果不提前预约,可能很难见到;也怕老法师日理万机,不在寺院,担心会扑了个空。虽然碰了很多壁,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事情有了点眉目,认识了汉口的一个居士,后又得知曾经教过我的一个法师就在莲溪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八月八日,在北京拜访完黄夏年教授,九日我从北京坐动车到汉口,坐了一天的车,下午三点多才到达汉口。在事先讲好的一个居士家里住,刚坐了一会,就赶紧和莲溪寺的法师联系,得知慈学老法师这几天都在寺院后,心里非常欢喜。

十日上午八点半,我和汉口的两个居士一起出发去武昌佛学院女众部—莲溪寺拜访慈学老法师。虽然高高兴兴的去,但却并不是很顺利。我们进到客堂后,只见里面空无一人,等了好些功夫,我认识的那个法师才到客堂,然后带我们出来,她问了大殿门口的一个居士,得知慈学老法师就在房间里,示意让我们过去。她和侍者打完招呼后,我们进到慈学老法师房间里。看见老法师98岁,还能自己走路,莫名的有些触动。给老法师顶礼后,我拿出了准备好的小本,请教老法师一些问题。那位法师先简单给慈学老法师介绍了一下我和我的博士论文课题。听到我的博士论文是研究法舫法师的思想,所以特地从斯里兰卡回来拜访老法师的,慈学长老尼顿时特别激动和热情,想和我多聊一会儿法舫法师。没想到刚一坐下,就被那位法师催着让我们赶紧离开,说医院回来,大病初愈,不能说太多话,怕长老尼有个三长两短,她担待不起。我见老法师兴致正浓,很想和我们多聊一会儿,被那位法师催了好几次,我们只好无奈的准备离开。临走前,慈学老法师赠送了她九年前写的亲笔墨宝给我们,那是她师公太虚大师的人间偈:“仰止为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老法师用颤抖的手将她的墨宝递到我手里,跟我说,她现在已经无法提笔写出这样的字了。听到这样的话后,我的眼里有些热,赶紧离开了,虽然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情形不允许。

从慈学老法师的房间出来后,我并没有死心,还想再见下莲溪寺现在的住持—印宗法师,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搜集到有关法舫法师的资料。于是,我们出来围着莲溪寺转了一下,到斋堂的时候,有个师父问我们是来干嘛的,我说明情况后,她联系了知客师父,让我们去客堂等。知客师父过来后,带我们到偏房坐下来,我说明来意后,她说印宗法师上午在监考,没有时间,让我有什么问题问她也可以。和知客师父聊完后,得知武昌佛学院的旧址并不是现在的莲溪寺和宝通寺,而是在武昌通湘门内千家街。旧址已经被政府封锁了,平常是进不去的,只有每年三月份去太虚大师舍利塔扫墓的时候,才可以进去,但是要经过省佛协的签字盖章,比较麻烦。然后,知客师父提了下岁的本乐长老,说他是民国时期的人,对法舫法师在武昌佛学院的事迹可能比较清楚,让我去拜访一下本乐长老。当我问到有没有莲溪寺志的时候,知客师父说目前还没有,她随后又补充到,客堂后面有些墓碑简介,是介绍莲溪寺历史变迁的。从客堂出来后,我们去看了下莲溪寺的墓碑简介,言简意赅,并没有提到法舫法师。搜索无果后,见时间还早,我们又去了武昌佛学院男众部—宝通寺。

在宝通寺,我没有见到武昌佛学院的招牌,说是还在修建,没挂牌。我去客堂问有关法舫法师的事迹,知客师父也是一脸茫然。

此时已到午饭时刻,我们几个饥肠辘辘,在附近的素菜馆吃了午饭,然后带着随便转转的心情来到归元寺参观。也是先到客堂,和知客能恩法师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和我的博士论文课题。得知我在斯里兰卡留学,他说他也有一个同学在那边读书,一问原来是学弟的同学,顿时就感觉亲切了些,有话聊了。他听说我想拜见本乐长老,却求路无门,就马上帮忙联系和预约明天(11日)去拜见本乐长老,还赠送了《武昌潮音》这本书给我,大概翻阅了一下,发现深得我心,确实是我需要的资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碰了一天的壁,总算是有点希望了。

十一日早上九点半,我们来到本乐长老修养的地方,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在家居士,他说老和尚在吃水果,让我们等一会。我们看了一下客厅,都是本乐长老的墨宝:“无住禅室,警觉动念”等机锋禅语,看来老和尚应该是修禅的。过了一会,只见本乐长老慈祥的徐徐走来。由于他年岁已高,耳根功能有些弱,等他戴上助听器后,我赶紧坐过去和他大声说明了一下我的来意。老和尚非常遗憾的说到:“我到武昌佛学院是年,那时法舫法师早就离开了,在锡兰留学,不过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法舫法师的事迹,但不是很清楚,和他没有见过面。”之后,本乐长老和我大概聊了一下民国时期的历史和他在武昌的经历,和我提到了昌明老和尚在宝通寺恢复武昌佛学院的事情,但是,昌明老和尚已经于年往生了。目前还没有找到昌明和尚传集,如果有的话,说不定可以从昌明和尚传里发现他与法舫法师是否有来往。然后,本乐长老又提到湖北当阳玉泉寺。我回来后,查了一下《法舫大师年谱》,尘空法师是在玉泉寺依止福慧和尚剃度出家的,法舫法师于年8月还代替尘空法师回答周容居士所提的有关唯识八识心王等问题,在《法舫文集第五卷答周容居士》一文中有记载,证明尘空法师和法舫法师有过交往,但是尘空法师也于年圆寂了。本乐老和尚的意思让我去趟当阳玉泉寺,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由于时间关系,只能等下次回国的时候看看情况了。最后,他让我去拜见一下慈学老法师。我给他说了我昨天在莲溪寺的事情,老和尚说:“自古好事多磨,请法哪是那么容易的,你再去请教一下。”听了老和尚的鼓励,我又有了精神,准备下午再去莲溪寺拜见慈学老法师。

本乐长老和我聊了一个小时后,我看问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让老和尚去休息。我们在附近吃过午饭,在餐厅休息了一会,下午两点半到莲溪寺,但是,慈学老法师的房间鸦雀无声,估计在午休,我们不忍心打扰。等到三点的时候,我去敲门,还是没人应,以为老法师外出了,跟旁边的居士打听了一下情况,得知老法师没有出去,可能还在午休。直到下午三点半,我们准备去寺院转转,刚要转身离开,侍者就开门了。于是我上前给侍者说明了一下情况,想再拜见一下慈学老法师,侍者让我去客堂跟知客师父去说,基于昨天的教训,我怕再吃闭门羹,就弱弱地哀求侍者让我进去和老法师再聊半小时,心想岁的本乐长老都可以说一小时的话,慈学老法师讲半小时应该问题不大,侍者也很慈悲,最后答应了我的请求。

慈学老法师喝完汤,见到我又来了,非常高兴可以和我多聊聊法舫法师。侍者在一旁点到:“如果老法师有重复同样的话,你要提醒她,不然她会一直循环的说。人年纪大了,不记事,很容易重复说同样的话。”我点点头。首先,我大概介绍了一下我的博士论文课题,关于法舫法师的思想研究。老法师听完后,给我简单讲了法舫法师在武昌的因缘和他的一生。她说道:“有一年,河北闹饥荒,法舫法师逃难到武昌,在武昌佛教正信会的玉佛殿打地铺,当时有很多难民都睡在玉佛殿地下。太虚大师到玉佛殿看望灾情,法舫法师上前跪求大师度他出家,太虚大师问他为何出家,法舫法师弱弱地回答道:‘每次闹饥荒或干旱,我们一家就到处逃难,这次逃难到武汉,在来的路上,我的父母兄弟渴的渴死,饿的饿死,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出家就无家可归了。’大师见其法相庄严,就同意度他出家,在大师创办的武昌佛学院读书。法舫法师特别聪明,勤奋好学,他的学习成绩总是排在前面,深得太虚大师器重。法舫法师毕业后,就留校任教。年,抗日战争爆发,太虚大师催函法舫法师到重庆汉藏教理院任教务主任,因此,法舫法师去到重庆,主持教务三年。年,太虚大师率团访问东南亚佛教各国回来,锡兰方面要求大师派遣教授一人,留学僧两人,到锡兰智严巴利文学院教授中国大乘佛学和研究巴利文佛学,沟通中锡交流。太虚大师考虑再三,觉得法舫法师是教授的不二人选,法舫法师很有语言天赋,学习能力强,善于弘法,众生缘好,又具备世界性的眼光。最后,太虚大师派遣法舫法师、白慧和达居三人出国深造。法舫法师在缅甸、印度和锡兰留学弘法多年,直到太虚大师圆寂后,法舫法师才回国。年,法舫法师到武昌,武昌佛教正信会的居士都支持法舫法师恢复武昌佛学院,学院的董事们也推荐他当院长。但是太虚大师一脉的改革派遭到武汉守旧派的反对,阻碍重重;后来,锡兰大学又邀请法舫法师过去当教授,教大乘佛学。于是,法舫法师退位让他的学僧苇舫法师接任武昌佛学院。”以上是慈学法师的口述。

作者与慈学长老尼(左一)

之后,我请教了梁建楼先生,关于法舫法师出家前,家里的父母兄弟是否在世还是都已经饿死或旱死了。梁先生说:“法舫法师出家前,只有母亲去世了,但不是饿死。”这与慈学老法师的口述有所出入。然后,我搜索了一下,在《法海宝舟有关法舫的“道安日记”》一文中,记载了道安为法舫法师作的传,里面写到:法舫法师家境不裕,父母早亡,年十一读北京法源寺私立贫民义学。证明法舫法师出家前,父母已经去世。后来,梁先生重申道:“过去对法舫法师小时候的家庭描述的文章都是错的,他出家前,只有母亲因病去世,他的父亲和其他兄弟都在,这是法舫家族人的见证。”所以,法舫法师出家前,只有母亲去世了,其他家人还在。证明慈学法师的口述有误,这已得到法舫家族人的证实。

另外,依据《法舫大师年谱》上记载,法舫法师是依湖南姚家井观音寺的是岸和尚剃度出家的;慈学老法师的口述里,法舫法师是依太虚大师剃度出家,二者有所出入。我之后又请印宗法师跟慈学老法师再次确任,法舫法师的剃度恩师是太虚大师。但是,依据《敕赐京都法源寺同戒录》记载,法舫法师的确是依是岸和尚剃度出家的。所以,法舫法师的剃度恩师是湖南的是岸和尚,后来,他南下武昌,依止太虚大师学法。前者是剃度师,后者是依止师。前者引其入佛门,后者令其深入经藏。他与是岸和尚有师徒之‘缘’,与太虚大师有师生情‘分’。依据《法舫文集》记载,让法舫法师生起出家之心的确实是太虚大师。法舫法师因为生病,接触到同病房一青年僧庆圆和尚赠送的《海潮音》杂志,法舫惊讶于出家人也能著书立说,畅一家之言,于是有感于心,种下菩提种子。纵观他这一生,还是与太虚大师的法缘最深,法舫法师是太虚大师最得力优秀的学僧之一,是大师的忠实追随者,继承者和弘扬者,同时也是太虚大师的最佳衣钵继承人。

至于法舫法师对太虚大师心生仰慕,蒙生出家之心,为何后来拜了湖南的是岸和尚剃度出家,而不是太虚大师?依据梁建楼先生的考察,法舫法师当时在北京法源寺上义学,那时是岸和尚是法源寺的知客,法舫法师因此有幸认识了是岸和尚,依其剃发出家。当时的法舫,还是个小难民,上学都成问题,所以没有直接拜太虚大师的因缘。之后,我查寻了一下,在《法海宝舟有关法舫的“道安日记”》一文中,记载了是岸和尚当时是法源寺的大知客,信息得到证实。

看慈学法师说累了,我开始问她第一个问题:“您觉得法舫法师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慈学老法师平和地说道:“法舫法师人很慈悲,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从来不拒绝别人,只要有学僧求他帮忙,他都会尽一己之力去帮助别人;即使他帮不上,也会去求助其他人帮忙。因为他是遇难出家的,吃过很多苦,所以能设身处地的体会别人的不容易,慈悲待人。”我接着又问道:“有人说法舫法师的脾气不是很好,您对此怎么看?”慈学法师维护道:“法舫法师的脾气很好,待人温和、热情,经常鼓励年轻人好好学习,弘扬佛法,很有亲和力。他的人缘很好,不论是学僧缘还是居士缘。大凡亲近过他的人都很喜欢他。”之前,黄夏年教授认为法舫法师的脾气不好,在慈学老法师这里得到证实,法舫法师虽然是个热血方刚、爱憎分明的人,但是他脾气好,很有亲和力和魄力。因此,他法缘殊胜,所到之处,大开法宴,坐无虚席,备受拥戴。如果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众生缘呢?

然后,我又问了慈学法师和法舫法师的因缘。得知慈学法师第一次和法舫法师见面是年,太虚大师指示法舫法师等人依托武昌佛教正信会,创办“佛教女子研究部”。当时,慈学法师还是小居士,每天负责为法舫法师和大醒法师等人送饭。从那时起,慈学法师开始接触和认识了法舫法师。之后,法舫法师在武昌教书弘法,慈学法师也有去听课。例如:法舫法师讲的《唯识三十论》和佛学教科本的文言文等。慈学法师和法舫法师最后一次见面是年,太虚大师圆寂后的一年,法舫法师回国到武昌朝拜太虚大师舍利塔和接管武昌佛学院的时候。那是慈学法师最后一次见到法舫法师,本来想着法舫法师还年轻,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谁知道武昌一别竟成永别。

之后,我查阅了《法舫大师年谱》,法舫法师讲《唯识三十颂》或《唯识三十论》是于年6月在香港大埔墟和年冬在香港大埔壁庐和东莲觉苑。这在《海潮音》三十卷第八期有刊载《香港佛教近讯一、佛教名僧聚会香港》,还有道安法师作的《法舫法师传略》中也是记载。依据慈学法师的口述,她最后一次见法舫法师是年,因此,慈学法师有听法舫法师讲《唯识三十论》不成立。慈学法师是年认识的法舫法师,依据《法舫大师年谱》记载,年到年,法舫法师在武昌教学弘法,他在武昌只讲了《唯识二十论讲要》,那是年的事情。这在《法舫文集第二卷》和《海潮音》第十四卷第五号都有记载。所以,慈学法师听法舫法师讲的是《唯识二十论讲要》,而不是《唯识三十论》。

随后,我又问了慈学法师:“您还有没有法舫法师和您的合影?”慈学法师遗憾地回答道:“我有和法舫法师还有太虚大师合影过,后因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把那些照片都烧了。”慈学法师说完话后,起身在她的房间里又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她与法舫法师的合影,只看到了她19岁的单人照片。

最后,我问了慈学法师关于法舫法师通达藏文和日文的事情,她是怎么看的。慈学法师回答道:“法舫法师的藏文是在北京藏文学院学的,他的语言天赋强,学的比别人快,他的藏文学的很好。本来他想去藏地学法,无奈因缘不成熟,后来回了武昌。他何时学的日文,我不是很清楚,当时我还是小和尚,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些事情。”依据《法舫大师年谱》记载,法舫法师的日文应该是他年,到武昌佛学院学习的时候学的,当时武昌佛学院的课程是参考日本佛教大学的,很有可能添加了日文课程;不然,年7月,他如何翻译日本木村泰贤所著日文《支那佛教事情》为中文?

和慈学法师聊完法舫法师,想起来还没有拍武昌佛学院的牌子,于是,我们又在莲溪寺转了一圈。看见石卷的武昌佛学院简介:“武昌佛学院是太虚大师于年创办,在佛教界享有‘黄埔’之誉,在中国佛教教育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年到年,太虚大师在武昌通湘门内,将黎元洪族叔住宅改造为武昌佛学院并担任院长。年武昌佛学院成立世界佛学苑图书馆。年昌明法师、道根法师、慈学法师等筹备恢复武昌佛学院。年8月,湖北省人民政府批准武昌佛学院办学,一院两部,僧众部在宝通寺,尼众部在莲溪寺,昌明法师任院长,道根法师、慈学法师等任副院长,学制三年。”石卷上简单介绍了一下武昌佛学院的办学历史。汉口的一个居士跟我说,这就是武昌佛学院的石牌,我心想这根本不像啊。我们转了两圈,也确实没有发现武昌佛学院的牌子。之后我在《武昌潮音》上找到了“武昌佛学院尼众班”的牌匾,没有发现僧众部的牌匾。后来,就武昌佛学院挂牌一事,我请教了印宗法师,法师说:“有牌子,但是没有挂。”

武昌之行,我有幸拜访了湖北最德高望重的两位老前辈,一位是岁的本乐长老,一位是98岁的慈学老法师。这两位大德都很慈悲谦和,平易近人,待人热心真诚。虽然在本乐长老那里没有得到有关法舫法师的重要信息,但是老和尚神志清楚,谈吐从容,气定神闲的道骨深深震撼了我,让我明白“平常心是道”的深意。这次武昌之行主要是拜访慈学老法师,虽然不是很顺利,好在最后还是圆满问完所有与法舫法师相关的问题。当慈学老法师谈到法舫法师到武昌的因缘和法舫法师的性格时,仿佛往日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看着老法师慢慢回首往事,我的内心有些触动,好像能感同身受一样。也许冥冥之中我与法舫法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甚深法缘吧,不然也不会以法舫法师的思想作为我的博士论文来研究。

此次武昌之行,有四个问题得到了答案。一是武昌佛学院的旧址所在地;二是法舫法师的脾气问题;三是慈学法师与法舫法师的因缘;四是关于法舫法师是否通达藏文一事,这四个问题现在弄明白了。还有两个问题需要继续搜索。一是关于昌明法师和法舫法师是否认识?如果他们认识,从昌明法师的人生故事里能否发现更多有关法舫法师的事迹?昌明法师传是否编辑成书?二是湖北当阳玉泉寺有关尘空法师的传记里是否提到法舫法师的思想或额外的相关信息?还有待考察。如有说错的地方,欢迎诸位仁者慈悲指正。

.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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